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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白/原皮】长安不夜醉不归(09)

*国士无双将军信x不谙世事仙人白
*中长篇!
*我写的好开心啊啊啊啊!
*灵感bgm:草木(原曲《花火》)


  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来是自己一大清早闻到的味道。
  在后院开得灿烂的梅花,衬着雪更有一点华丽和不知为何的苍凉。孤傲地,偏执地,就挑在四海八荒只剩一片白的腊月,挺立在寒风中,向来来往往的路人行者炫耀自己的倔强。
  这花有点像韩信。
  “仙界没有花么?”他发现他开口了。“你看得专注。”
  “这花像你。”李白对他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在庭院种点别的?它这样多孤单啊。”
  “曾经有试过。”思及此,韩信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怎地,种什么都活不成,最后就变这样了。”
  真的似他,有意无意地拒人千里之外,明明应是极不近人情的,却美得令人不忍移开目光;真的似他,令他李太白自心底欣狂。
  李白看了四望无涯的雪,突然又起了歪点子,趁着韩信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快速弯下腰抓了把雪丢他脸上:“看招!”
  “唔!”被丢得猝不及防,韩信下意识发出个音节。当他再次看见又是李白在搞鬼,他心想这次肯定要好好治治他。
  “你想和我玩是么?”他露出个比不笑还危险的微笑,接着倒退几步,同样低下身抓了一把雪就朝他丢去。
  雪在李白面前散成一片,挡不及挡,只堪堪在他半提起的手臂上留下梨花几许。眼见韩信接二连三朝他发起猛攻,李白大喊声“青莲剑”应战。
  飞来的雪球在利刃之前全粉碎成雪花,零落至地。然而韩信的攻击不仅速度快,还分别落在上下左右各个不同的地方,李白终于顾应不暇,一颗直直朝他飞来的雪球越过拦阻,砸在他脸上。
  “哈哈哈哈哈!”韩信罕见地放声大笑,他一边看着李白吃鳖的脸一边说道:“怎么样?青莲剑仙服不服我?”
  “我去,你拿雪球我拿剑挡,哪里公平!”他气得跳脚。“要不我们反过——哈啾!”
  “你瞧瞧,再闹都要着凉了。”韩信褪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去披在李白身上。之后去镇上替他寻一件大衣吧。他心想。
  “喂、不用啦,这样你岂不会冷⋯⋯”声音渐弱,李白哪敢说自己其实是因韩信莫名靠近的臂弯和近似拥抱的姿势感到不自在。韩信不理会他,迳自弯下身替他将绳带绑好。近在耳畔的衣料摩擦声使李白忍不住屏气凝神,好不容易等到韩信对他说:“我忍受酷寒惯了,少穿这一件无伤大雅。”
  隔了好一会,李白才意识到那是在回应他的问题。
  又一阵微风吹过,吹来一阵梅花香。


  在后院的时光被那个名唤蒯彻的人打扰,李白发现他不是唯一一个不悦的人。
  “先生在外面稍等片刻,信进去收拾屋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稍稍蹙起眉头。
  李白跟着韩信进屋,他只说了一句不打扰他们谈正事就躲在不远处的房间那里偷听了。李白都还没乔好位置,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叹息。
  “将军,你真的不打算⋯⋯照我说的做么?”
  “你想讲就讲吧,”茶杯敲击桌面的声音。“太白是我朋友,他听到也不会怎样,更何况他人不在这。”
  原来刚才的停顿是因为顾忌自己。
  “⋯⋯”蒯彻似乎花了点时间才决定毫无顾忌地开口。“韩将军,我就直说了。您功盖群臣,当年皇上得已打败项羽,您占了三分之二的功劳,是樊哙等人远远不及的。可是您看,皇上有任何重用您的意思么?他只认为将军举世无双的统兵能力是大汉的隐忧,一心一意想将您除掉!当敌人被歼灭,您就从齐王、楚王、贬封淮阴侯*1,不就是铁证么?”
  “⋯⋯这也不能全怪皇上,只怕我得罪了朝中小人,才让他们没日没夜在皇上耳边进谗言吧。”
  “若非皇上默许,他们岂能胡作非为?”他愈说愈激动。“将军啊,你为何不背离大汉,随我一起投降大唐?女皇不若汉帝多疑,必乐意重用将军,到时候我俩共享富贵,一展长才,声名显赫,岂非美事?”*2
  投降大唐?那不是谋反么!
  “先生,信很感谢您的善意,但是信上次就讲得很清楚了。”韩信的声音听来,竟有些波澜。“如您所说,君主确实猜忌信,因此不肯重用信。但是信心中无愧,时间一长,他自然会明白的。”
  “至于投降大唐⋯⋯”他吸了一口气。“先生,这是不可能的。大唐与信,有国仇家恨,过去我为了报仇从军,如今没有生饮唐人血、大啖唐人肉,怎会罢休!”
  躲起来偷听的李白听得惊心动魄。韩信没有放弃报仇,他还想上战场与唐人厮杀,这样的执念根深在他的心坎。因此他愿意留在朝廷、愿意忍受皇帝的猜忌⋯⋯
  可是这样的执念,总有一天会害死他。
  “⋯⋯将军,您再想想吧。”蒯彻的声音变得无力,附带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看来他要离开了。
  “我不久前才听闻皇上要赐婚给您,肯定是在将军身边安插眼线啊⋯⋯若真的等到那一天才反悔,绝对来不及的⋯⋯”
  ⋯⋯赐婚?
  他们后来在说些什么,李白都听不见了。


  现在想想,韩信成亲似乎是迟早的事,他也迟早该接受的。
  更何况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人世。
  是吧,他是该死心了吧。
  李白没有多说自己的情绪,但用膳时的餐桌上似乎也被他的低落感染,没由来地冷清几分。最后一次和他用膳了,李白不想要就这么结束。
  “那个蒯彻⋯⋯是你的什么人?”

  “是之前征战四方时,我的参谋。”韩信又追问:“你今天有听到我们谈话么?”
  “⋯⋯嗯。我不会说的。”
  韩信微愣。李白看着他笑了一下。
  这是他最后能给他的。
  那天晚上,等到韩信入眠了,李白悄悄从床榻上起身,没有惊动身旁熟睡的韩信。
  蹑手蹑脚离开前,他仍回过身想多看他一眼。月光从窗棂渗透进来,洒在韩信一头柔顺红亮的长发上,真的好看极了。还有他的眉眼、挺鼻、嘴唇⋯⋯即使在睡梦中,仍然带有一丝英气。
  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当作告别吧。没办法面对面直抒情意,李白只敢在他沈眠时,偷偷在韩信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样就够了。
  李白静静站在卧室角落,突然想到自己喝酒后有一段空缺的记忆。韩信不肯告诉他,他想在离开前看个明白。
  只是铜镜里映出的画面,令他瞪大眼睛,杵在原地。
  “’我那么喜欢他、心悦他⋯⋯’”
  羞臊的热流从心口窜到头顶,李白二话不说关闭铜镜的画面。他表白了,他那个时候居然就表白了!
  他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想趁现在溜走,却在抬起头看着镜面时发现来不及了。
  韩信不知何时已经清醒,坐在床边看着他。
  “你要去哪里?”
  李白羞得无地自容,完全不敢面对他。韩信也没再多说,就站到他面前。
  “你还记不记得,晚膳时我问过你是不是听见我和蒯彻的对话?”
  他的声音好近,听不出情绪。他缓缓点头。
  “我说的,不是他提议我谋反的事。”
  句末传来不明的笑声,李白轻轻抬起头正视韩信,对上那双饱含柔情和笑意的眼。
  “他说,皇上要赐婚给我,但是我不会答应的。”
  李白错愕地瞳孔放大,正巧韩信朝他靠近一步,微弯身子告诉他:“那些话,我挺希望你能在清醒时亲口告诉我的。”



*1韩信贬封淮阴侯:韩信被贬封正史上发生于西元前201年(高祖六年),而这里时间线是设定在西元前200年(高祖七年),韩信已被贬封一年。题外话,那个高祖几年和西元“前”几年推算真的麻烦死我了。

*2有关蒯彻说反:楚汉相争时,蒯彻为韩信身边的参谋,建议韩信离开刘邦,建立与楚、汉三分天下的政权,但被韩信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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