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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

【信白/教廷】一步之遥(05)

*忠心耿耿特使信x落难失忆天使白

*对我就是很喜欢让他俩抱在一起睡,不要阻止我

*信哥UCCU,他吃醋了

*bgm《A thousand years》,本文无涉及任何宗教褒贬谢谢


  范海辛睡醒时脑袋还发晕,这使他忍不住猜想他到底睡了多久或是在睡梦中有没有被偷偷喂食烈酒。范海辛察觉枕头的触感和平时不太一样,细柔得如刚刚成形的云刷过肌肤,大概是铺上了小毯子。他闭起眼睛睡回去,些微抬起头时却磕上某人的下巴。

  韩信怎么会在这里?

  他熟睡得打鼾,但双手依然牢牢将范海辛锁在怀里。他发现韩信脱了那身碍事的铠甲,腰间配挂的腰带及长剑也一并散落在地,剩下贴身卫衣还穿在身上。这个距离导致范海辛的额头抵着韩信漂亮的锁骨,鼻尖同时不可免地闻到浓厚的男性气味。

  这个念头让孤傲的猎魔人难得地耳根发热,这算不算是亲密接触?还是单纯的同袍情谊?其实两者都说得通,可是范海辛强烈地希望是前者。韩信实在太温暖了,他的手,他的怀抱,他的眼神,范海辛不得不承认他喜欢极了被这个人抱着的感觉。

  范海辛突然有种错觉,就算死后天堂判定他有罪,韩信也会坚定地将他拥在怀里轻语。

  他换个角度继续挨着,韩信的意识似乎走到浅眠才会感知到范海辛细微的动作。他拍拍怀中人的背,嗫嚅道:“没事的,加百列,没事的。”

  是把他认成谁了吗?或者韩信以前也曾经这样抱着那个“加百列”呢?

  “先生。”范海辛捏捏他的手,又唤他一次:“先生。”

  韩信终于睁开眼睛了。他舍不得地松开人儿,开口时声音还几分慵懒沙哑。“还会不舒服吗?”

  “⋯⋯好多了,谢谢。”范海辛迟疑了几秒,还是决定问道:“你一直在这里?”

  韩信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解释:“你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想说你应该需要人陪着,然后⋯⋯我也睡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翘掉训练的!”

  范海辛完全没想到那层面去,他只注意到那句话——你一直握着我的手。

  所以原来是他主动的吗!

  “没关系,我想你对弓箭是极有天赋的。”他低声说。范海辛想起自己数小时前的模样,他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了那狼牙般尖锐的东西。“医生有开药方吗?”

  “我没找医生。”韩信说。他拿起范海辛挂在衣架上的披肩,不太熟练地替他穿戴。范海辛的侧脸被食指指腹轻擦过时热得快要灼烧。“慢慢来就好了,没办法克服恐惧也无所谓。”

  下午两点的钟声即时拯救了困窘的范海辛。“我该去祷告室了。”

  “好。”

  “晚点见。”范海辛说完就飞烟似地没了身影。

  韩信盯着他愈跑愈快的身影,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那把反光的鞘中剑。

  我再也不会让流矢朝你飞来。


  巴黎大学自十二世纪创校以来就素以神学为名,教会甚至赞助了学校不少钱。途经校园,整排典雅的长方形窗户中间都架上白色十字架,似是在骄傲地宣扬学校的空气里飘扬的虔诚信仰。下午两点左右正好是巴黎大学许多学生的下课时间,不少师生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前往教堂请求解惑。

  教堂里一共两间祷告室,在岔路后分隔左右以便两边可以同时进行。一边由洛尔神父负责,范海辛作为教堂第一把交椅自然负责了另一边。

  不久后,他听见黑布外传来一名年轻少女的声音。“亲爱的神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想你肯定是遇见某个特别的人,特别到你在思考爱为何物。”范海辛循循善诱地说。“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说说看你的故事?”

  “是的,没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我在学校里遇见了一个男孩,我最初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在神学课的杰出表现。我原本以为他是那种⋯⋯自信又张扬的男孩,可是接触更多以后,我发现他对我好温柔。你或许可以称之为一个绅士的体贴,但我从未见过一位绅士眼底有泉水般的柔波。”

  范海辛尚挤不出话回应,就听见少女一声叹息:“是的,我想我是恋爱了。”

  “那你曾经探问过他的心意吗?”他轻声问。

  “没有。”他轻而易举听出她声音里的沮丧。“说不定那对他而言只是友善呢?我怎能自私地解释一个善意的眼神就是爱?”

  范海辛脑中没由来闪过韩信那张脸,又困惑地将他从幻想里抹去。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我和你说个巴黎大学创始人的故事吧。”他提议。“他叫阿伯拉尔,青年时由于对神学的狂热放弃了骑士身分,并且成为著名的神学讲师。他为同事的养女埃洛伊丝开了私塾,不久后却被发现两人早已陷入热恋,埃洛伊丝还怀孕了。”

  “⋯⋯他有对埃洛伊丝负责吗?”

  “他们秘密结婚了。但丑闻曝光,阿伯拉尔辗转逃难,埃洛伊丝则出家当修女。在这段期间,阿伯拉尔潜心研究神学,却一再被教廷视为异端,甚至被迫烧毁手稿。”

  “十年后他和埃洛伊丝终于重逢,恢复通信纪念彼此颠沛流离的爱情。阿伯拉尔晚年在前往罗马教廷的路途中病逝,死后教廷才宣告了他的清白。至于埃洛伊丝,她在二十年后临死前要求与阿博拉尔合葬。”

  “怎么会这样呢,这真是我听过最美的故事了。”少女低声说。

  “你的校长肯定会庇佑你的,再说了,一个真正温柔的男孩不会嘲笑你一点点胡思乱想的。”范海辛一字一句道,语速慢得像在让谁听清。“你大可以等待,等待到你有勇气对他表白也不迟。”


  一天的劳碌使辛勤的骑士们喜欢在晚膳后躲回房间内,在小小空间里独享最私密的心事。作为一位虔诚的信徒,他们不被允许怠惰以及过度依赖下人。对韩信而言洗热水澡已是难能可贵的放松*1,让木桶里自然的热流和氤氲蒸汽洗去一身的汗渍和灰尘,灵魂好似轻盈了许多。他踏着愉悦的步伐擦干身体,门外不适时地传来敲门声。

  韩信快速着装开门,这名意外的访客竟是抱着毯子的范海辛。

  “晚安,先生。”他没拿东西的一手严谨地扶好紫帽,宽边遮住范海辛更多表情。“你中午将这个羊毛小毯忘在我房间了。”

  “谢谢你。”韩信接过它。“遗憾的是,我白天睡太多了现在依然神采奕奕,你愿不愿意陪同我到后阳台吹晚风?” 


  他们在后阳台静默了。风把韩信那股薄荷清香吹到范海辛脸上,他又忍不住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脑袋里更是乱成一锅粥,现在什么话题都想不出来了,虽然本来就没想到。

 “你好像很受欢迎?我看洛尔神父很放心把一边的祷告室交给你。”韩信半开玩笑地对他说,却不想范海辛垂下头,神情认真地思考某件事。

  “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修女们把这个当成圣彼得的钥匙吗?”他回望韩信,手指着自己颈间的钥匙图腾。“她们会这样说,是因为我活了几百多年。”

 “大家都知道,所以才来请你解惑的吗?”韩信没有发愣太久,毕竟他早知道这事,反倒是因为意外范海辛是在这个时候正经地告诉他。

  “是的。”范海辛点头。“你似乎不怎么惊讶。”

  韩信笑了。“你看起来确实像活了四百年那样理智。”

  明明一点也不。范海辛在心里咕哝。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随意扯了新话题。

  这回韩信想了一下。“我是某人的⋯⋯骑士。”

  范海辛忍不住追问:“是那个加百列吗?”

  他警觉地皱眉。“你怎么会知道加百列的名字?”

  “你连在梦里都叨念着他的名字。”范海辛误解韩信的表情为攻击,他为此感到受伤。“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主子。”

  韩信看着他露出意味深远的微笑。“他信仰虔诚,既勇敢又仁厚,双眼随时充斥胜券在握的自信。”

  “你表现得像他是你唯一认识的人。”范海辛后悔主动提起“加百列”了。“算了,那样太无趣了,跟我说点你旅行时发生过的事吧。”

  “无趣?”韩信啼笑皆非。“等你‘见到’他本人时,我敢肯定你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他撇撇嘴。“希望如此。”

  “我该送你回房了。”韩信将手指伸出阳台外说。“风变冷了,你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夜的确深了,地下室里枝形吊灯上的火烛都灭了,范海辛只能看见韩信脸庞的轮廓在微弱的月光里若隐若现。凭着印象和触觉,范海辛判断出他们到了他的门前。

  那句“晚安”还梗在喉头,薄荷香包裹了他,温柔的吻同时落在他的额头上。

  “祝你好梦。”范海辛听见韩信含笑的嗓音在黑夜里说。




Tbc.


  




*1中世纪的人其实不太洗澡的,不过为了美感就让我们暂时忽视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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