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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白/教廷】一步之遥(08)

*忠心耿耿特使信x落难失忆天使白

*我以为自己在写《舌尖上的法国》,然后本回不建议在深夜看,因为最后一段有一点点点可怕(真的只有一点点)

*最近要赶期末报告,下周应该没有更新

*bgm《A thousand years》,本文无涉及任何宗教褒贬谢谢



Chapter 04 迷霧



  那一场风光的战绩快速传到罗马教皇的耳中,教皇为了褒扬骑士们奋力守卫上帝荣光与教廷的尊严,不只在大街小巷宣传主的恩德,甚至特地派人送来金钱等奖赏。巴黎这座教堂不过是地方的信仰中心,平日最好的资源都投资在装备上了,自然没什么机会吃一顿好的,洛尔神父特地嘱咐下厨的黛拉夫人用这笔钱买点好料回来,并且深信这些珍贵食材会在她的巧手下化为精致的佳肴。

  晚餐时分,炖苹果、肉汁蘸烤蔬、切片鱼被一一端上长桌,馥郁的香气让所有人差点迷失在餐桌上。最受欢迎的是陶瓷碗中的奶油浓汤,马铃薯泥巧妙地和浓汤融为一体,滑顺的口感中掺揉了乡村的甘甜味。浮在汤面的洋菇和香料恰到好处缀饰它,有如一位少女头上精致可爱的发饰般锦上添花。

  “今晚我必须特别奖励一位战士。”前座的神父站起身,皱褶遍布的手举起红酒杯。范海辛主动走到他的身边,握着一枚勋章。“他英勇的表现值得受到嘉奖。韩信先生,请向前来。”

  “在上帝的见证下,我要赐你一个新头衔:教廷特使。”他说。“这杯酒敬特使先生与各位骑士!”

  神父语落,范海辛靠近韩信一步,将那枚勋章别上他的胸前。可是当下范海辛心里没有多少喜悦;相处愈久,他总觉得站在面前的韩信愈像一个温柔的陌生人——他一次又一次闯入那道隐形的防线,却在范海辛以为他们彼此熟悉时留下新的谜团。该死的是,范海辛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甚至在他确定韩信是不是人类前韩信已快将他的弱点看个彻底。

  范海辛停頓半晌,別好後手一滑徽章後的細針扎了指頭,綠豆大小的血珠滲出血珠。

  “别动。”韩信握住他的手,放入口中轻轻吸吮。“小心点。”

  他们回座后范海辛看了一眼伤口,那里不痛了。“谢谢。”

  “不用道谢。”韩信侧头对他说。“不如对我说声恭喜?”

  “恭喜。”他依然低着头。“你那天救我的时候真英勇,你是怎么移动得这么快的?”

  韩信拿刀叉的手停在空中。“什么意思?”

  “我看见了。”范海辛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对上他的视线。“那时候你是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走,不是跑。”

  黛拉夫人恰好端着盐烤鹧鸪上桌,相较其他人讨论菜色滋味的声音,他们两个的谈话特别格格不入。“我那时确实是直接跳过去的。”

  “别闹了,那个距离不可能的。”韩信的表情出卖了他。范海辛更加确信他是对的,话音多了几分肯定。“这套说词骗得了所有人,因为他们当时背对着你,但我亲眼看见了。”

  韩信的眼神变了,原本微笑时会眯起的双眼现在承载着冰雪似的狂风,剑眉随着心情蹙起,挺傲的鼻梁看起来像把利刃冷硬。“那时候就只是我扑过去救了你,就这样而已。”

  “是吗?那这个呢?”范海辛抬起刚才受伤的手。“你治好了它,别以为我没发现。”

  这是他布好的局。

  “你应该将其归功于唾液的神奇效果。”韩信说。“这个话题该结束了。”

  范海辛淡淡敛起视线,没再和他说一句话。他的食欲被韩信冷漠的回应浇熄,若非已饥肠辘辘,他没什么动力食用餐桌上的餐点。范海辛切下两片鹧鸪放至瓷盘,一举一动心不在焉得如同放在他面前的不是精心酥烤的珍馐美馔而是烧焦的面饼。

  座席对面的马可波罗喝多了,开始嚷着要韩信说说他的故事。韩信拣些他在土耳其旅行时的故事说给他们听,说他向一个有趣的摊贩买到一条高品质羊毛小毯的场景。范海辛脑中立刻闪过那条触感轻柔的毯子刷过脸颊的触感,想起那时候韩信曾陪着不知何故没有安全感的他入睡。

  烛火和浓汤都不足以抵御寒冷了,确定肚子填饱后范海辛请求提前离席,提早在被窝里蜷缩身子试着用温暖的棉被安抚这个被毁掉的夜晚。昏昏欲睡时,他隐约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隔天早上,范海辛在房门缝中发现一张纸条。他实在没想到韩信还会主动找上他。信纸上的字迹称不上工整,胡乱勾起的字尾令人有种仓促感。是韩信的字天生如此,还是说他赶着在范海辛睡醒前将这封信送来?


  我为我昨晚的言行向你道歉。用餐时你看起来很不好受,我想我粗鲁的表现让你很受伤。请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今天下午让我带你去市镇里逛逛好吗?所有支出由我负担。

  答应我,你会赴约。

  下午一点我会在教堂大门口等你。

  你的朋友  韩信


  这张纸条实在是让范海辛又气又笑,明明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哪有人像他一股劲儿要对方接受他的补偿的?

  范海辛说不出韩信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幽默风趣,一举一动既优雅又俐落;这样的人理应在范海辛心中留下绅士的形象,然而韩信总是有意无意地引逗他,勾动他心里的弦,离开后让范海辛一个人听闻琴弦低低震动的共鸣余音。

  下午是个阳光明媚的时分,连日飘雪的天气总算是歇停了。韩信靠在教堂大门口,长衣包裹着他健美匀长的身材,淡金色的长发松散地绑成低马尾,范海辛难得见着他休闲的装扮。韩信见到他真的赴约了,原来放空的脸露出惊喜的神采。

  “你来了。”他近乎低喃道。“上帝保佑。”

  “或许我也该向你道歉。”范海辛的呼吸加重。“一笔勾销?”

  韩信笑了。“一笔勾销。”

  城镇里成列成排的摊商用他们的叫卖声唤醒午睡中的人。右侧第三个摊贩卖的新鲜卡蒙贝尔乳酪相当便宜,和他的羊奶乳酪同样受欢迎;妇人热情地介绍哪个橡木桶装波尔多的红酒、哪个橡木桶装的酒来自罗纳河谷。范海辛试喝一小杯白葡萄酒,熟成的葡萄香里酝酿甘甜与微涩。

  “昨天的事情我不能向你坦白,因为那涉及到某个人的安危。”韩信主动告诉他。

  “那我可以问是‘谁’的安危吗?” 范海辛问。“又是那个‘加百列’?”

  “你对他的执着超乎我的想像。”韩信停下脚步,靠近他的脸。“对,是他。现在换我问你了,为什么你如此在意我和加百列的事呢?”

  范海辛微微启唇,眼底映着他狡黠的笑。为什么呢?

  韩信好心地放过他,却在拉远距离前留下一句:“其实我有点高兴。”

  高兴你在忘记我之后依然能够在意我。

  他们接着往下走,彼此陷入一种滑稽的拉扯。韩信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启话题,范海辛回以短短的语句终结。幸好这个诡谲的局面在不久后停止了。

  “福音?”韩信跑向白发男子。“你怎么来了?”

  “来巴黎办点事,顺便看看你。”他答道,转而对一旁的范海辛问好:“你好,我是他的老乡福音。”

   “午安,先生。我叫范海辛。”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福音听见他的名字时似乎愣了一下。

  “我想和他叙叙旧,方便给我们十分钟吗?”他问。

  “好,那我十分钟后回来。”

  范海辛尚未踏出一只脚,一个小女孩就哭着跑来,抓着范海辛的衣服语无伦次地嚎哭。三人面面相觑,几秒后范海辛笨拙地弯下身安抚她:“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妈妈⋯⋯呜呜呜呜⋯⋯”

  他和韩信对视一眼,寻思着让她在这里哭不如直接去现场看看。“我直接跟她过去吧。”

  “⋯⋯好,你小心点,应付不来就让人找我们去支援。”

  “嗯。”

  女孩的哭声稍微小声了些,但依然在啜泣,没办法交代事情的原委。范海辛怀着不安的情绪跟着她走,离开人潮众多的地区走过一座小山丘,视野尽头果然有栋破旧的房子。

  她忽然停在原地不哭了,范海辛当女孩要说事情缘由了,蹲低身子耐心地重复一次:“你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她转过身,歪曲的嘴笑得张狂,用尖锐的声音说道:“抓到你喽!”

  那哪里是一张小女孩的脸,分明是一个脸色青紫、长满利牙的恶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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