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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火葬场哪天消失

信白/玄亮/策乔/快新
连载可能会带着玩 会给预警

在忙

【信白/教廷】当记忆溶成泡沫

*各式各样的信x各式各样的白,本文又名〈舌尖上的土耳其〉······

*私设堆积起来高如喜马拉雅山,主剧情是围绕在两人都消除记忆之后,HE(吧)

*韩信记得李白,但李白不记得任何事,只有他们一起死才能消除韩信的记忆

*给小执@夏十二(鸽了两个月的)的生贺,之后可能会修一下剧情



-公元前375年,罗马尼亚·布拉索夫


  满地的血污散发腥臭。

  范海辛几乎无力支撑自己,他靠着巨剑,视线昏昏地投向刚刚用利刃杀死吸血鬼伯爵的特使。他的浅金色长发也溅上暗红色,狼狈的程度和他相异无几。

  伯爵口中喷出一口血,张牙舞爪想抓伤特使不成。他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决心要这两个人也得不到祝福。伯爵凝聚自己残存的魔力,用了每个吸血鬼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诅咒。

  他将是最后一个使用诅咒的,因为世上再无其他吸血鬼。

  “狂妄的教廷特使,”他狰狞地大笑,呼喊他的世仇。“你和他将一次又一次重逢,一次又一次忆起过往,一次又一次相恋,一次又一次死去,然后――他将一次又一次全数遗忘!”

  直到你们一起痛苦死去,才能成为绝对陌生人。


-公元79年,义大利·庞贝


  那天是非常平静的晴天,庞贝小镇一如既往地和乐。

  “先生,希望花草茶可以缓解你的愁绪。”

  韩信抬起头,范海辛绅士的笑脸就在眼前。他的表情是纯粹的礼貌和殷勤,是对待陌生客人的客套,没有与爱人重逢的喜悦。

  “⋯⋯谢谢。”

  他啜饮花草茶,是不冷不热的温度。

  “您前来寒舍拜访是什么事呢?”范海辛问。

  “来见你。”

  “⋯⋯什么?”

  “我来见你。”他起身,居高临下凝望着范海辛。“我知道你会想起来的,我的名字。几百年前你就知道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几百年前?”范海辛蹙眉,双眼睁大。“我――”

  风一般的过往呼啸而过,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这么看他,视线认真得令人不敢回避。依稀在那之后,对方无声地吻了他。

  是谁?

  “⋯⋯韩信。”范海辛觉得口干舌燥。“你还在找我⋯⋯?”

  第无数次离散,第无数次重逢。

  “我说过,不管几辈子我都会去找你。”他的声色难掩欣喜若狂,可是范海辛心底却涌上恐惧。他不是害怕死亡,他害怕的是盼了几辈子的相逢被硬生生撕毁⋯⋯

  又一次。

  他踮起脚尖,想珍惜梦幻般的温存。外头却忽然传来哭啼与尖叫,隆隆巨响震碎了下午的美梦。他们打开窗户往外看,煤黑的厚云侵蚀了整片蓝天,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再往后看一点,那座火山正汩汩流出艳红的岩浆。

  谁也想不到沉睡已久的维苏威火山也有爆发的一天。

  “快逃!”韩信拉着范海辛要往外跑,范海辛看了一眼门缝,无力地笑了。“已经逃不掉了。”

  岩浆流动的速度比人类的奔跑快太多,更何况所有村民太晚发现火山爆发,根本来不及逃难。岩浆和泥流堵住了木门,甚至有要撞进屋里的趋势······

  逃不掉啊,是真的永远逃不过诅咒啊。

  “范海辛。”韩信低喃着他的名字。

  这一世,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相拥,等待铺天盖地的窒息与黑暗。


-公元1857年,土耳其·伊斯坦堡


  那是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会面。

  肉桂甜点和槿汁纷纷上桌,点缀高脚杯的进口樱桃上的水珠未干,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鲜美诱人。年轻的淑女相当青睐酸甜的罗旺子汁,因此训练有素的宫廷侍者动作流畅地不断补上一杯一杯深橘色的果汁。主菜桌上的番红花烤鲈鱼佐以玫瑰水调味,主厨细心地替每条鱼去了刺,更使用滋味悠久却不腻人的香料填塞鲜甜的鱼肉,也难怪宾客对这道菜肴皆是赞不绝口。

  用餐区外,身穿丝质礼服的男女随着音乐起舞,半脸面具恰到好处地保留眼神里的神秘,又为微扬嘴角平添几丝若有若无的暗示。现任苏丹欣赏欧式的建筑艺术,不光整座多玛巴切皇宫采用甜美典雅的洛可可风,今日的舞曲也是时下欧洲宫廷最流行的小步舞曲。东西融合的独特韵味伴着乳香、羊油和悦耳音乐飘荡在宫殿里,贵族男女尽情挑逗彼此,似乎没人注意到匆匆走向阳台的两个人影。

  走在前方的银发青年确认附近没有第三人后轻轻开口:“先生,我想您肯定有要事找我。”

  “是,你很敏锐。”韩信坦承。

  “不。”范海辛轻笑,走到他的面前。“是你在舞厅看我的眼神太直接了,你的眼神会说话却丝毫不懂得掩饰。要不是这样在人群里显得不合群,我甚至怀疑你会直接伸手邀请我跳支舞。”

  “你说得对。”韩信走近他。“所以现在我会。”

  他们依然没有取下面具,滑稽地在空无一人的大理石走廊起舞。銀发青年自愿跳起女舞,顺其自然地拉着韩信的手抚着腰身,时而在转圈回身时凑近他的颈窝,暧昧的呼吸在那短短的一秒间充斥他们之间,转眼又烟消云散。

  “不问问我的名字吗?”范海辛问。

  “我知道你叫范海辛。”韩信将他拉得更近,身子贴着身子。“对吗?”

  “你要不就是偷偷调查过我,要不就是你注意我很久了。”他绕个弯承认了。“你说呢?”

  “我觉得两者皆是并不冲突。”韩信轻笑。“或许你也知道我的名字,而这也是你的答案。”

  紧紧依偎的人影不知何时停下踏步的双脚,最后缓缓彻底重叠。



  热情的苏丹挽留所有宾客在皇宫里过夜,还特意命人提前在数百间寝室的角落都摆放一盆色泽美丽的郁金香。范海辛一早醒来时最先察觉的就是那盆郁金香的淡雅味道,再来就是躺在身边的人。

  他的侧脸贴上韩信起伏有致的胸肌,听着他沉稳有致的心跳,然后沿着肌理一路向下直到腹肌。范海辛盯着他的两腿间愈发挺立,得意地笑出声。

  “你再逗我,我怕今天所有活动你都参加不了了。”韩信声音低哑,还带点早晨的慵懒。“怎么,昨晚做成这样不够?”

  “这是对你的技术的肯定。”范海辛义正严词地纠正,起身躺回床上,侧身和韩信对视。“你好像很了解我的身体,知道碰哪里能让我舒服。”

  “巧了,我也有这种感觉。”韩信的手不知不觉将他整个人圈起。

  那一刻范海辛有种冲动,他想拨开韩信的浏海亲吻他英俊的脸,再用昨晚韩信吻他的方式吻上他温暖的唇瓣。范海辛喜欢这个男人暗蓝色的双眸,深沉似博斯普鲁斯海峡,如果仔细看,那双眼里会因情绪产生不同的细微波动,宛如每次在深海探险时都能有独一无二的收获。

  不晓得为什么,男人呼唤他的名字时总能引起他阵阵的酥麻感,从内心深处泛起的阵阵涟漪一路扩散到肢体末端,浑身上下都对他产生说不明讲不白的依恋······

  意识回溯到月光斜照的深夜,韩信莫名熟悉的、深情的、令人心悸不已的眼神。

  “我该走了。”范海辛猝地挣脱他,背对着三两下套上衣服。“我今天在伊斯坦堡有点事,我就不留下来参加宴会了。”

  “你会回来吗?”

  “会,但是我后天就要走了。”

  一想到韩信火热的目光可能还停留在他的背脊上,范海辛耳根一红,飞速离开寝室。



  “我们又见面了。”

  在多玛巴切皇宫附近的露天咖啡厅找到戴着紫色宽帽的銀发青年并不算困难,何况他的容貌如此出众。范海辛绝望地将头从立着的书后抬起,一抬头就是韩信那张过分灿烂的笑脸。他自顾自坐到范海辛对面的座位上,伸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土耳其咖啡,随后单手撑头看着面前的人问:“这么不想见到我?”

  “没有······不完全是。”范海辛嘟囔。“在伊斯坦堡有点事”那类拙劣的谎言肯定早就被识破了。

  “几个小时前你明明就还很热情。”韩信发笑,优雅地啜饮送上的咖啡。“土耳其的咖啡味道果真不错。”

  “你不是土耳其人?”范海辛难得地正视他。

  “我不是,我来自西班牙。”韩信说。“你不也是外国人吗?”

  “对。”范海辛认命地叹气。“我是荷兰的外交官。”

  “外交官先生千里迢迢来到土耳其,结果不是在和来路不明的男人厮混就是在咖啡厅度假,你确定没问题吗?”

  “这全都得怪你!”他恼羞成怒地瞪着韩信。“昨晚我应该在和苏丹谈谈香料进出口的贸易,而不是躺在你的身下由你支配;此时此刻我应该在和贵族小姐共舞,而不是逃到咖啡厅只为了躲开你!”

  “如你所愿,都是我的错。”韩信笑弯了眼,半举起手作投降状。“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为我动摇呢?”

  “非得要我亲口说出那个荒唐至极的答案吗?”范海辛咬牙道。

  “要不由我说也可以啊。”韩信终于放过他了。“范海辛先生,我对你一见钟情。”



  东方帝国的街头永远不缺少擅长古老技艺的人。包着头巾、肩上披着鲜艳彩布的老伯吹着蛇笛吸引过路人的目光,坐在他旁边的咖啡占卜师是个满口黄牙的大叔,地上摆着冲泡咖啡的器具和陶瓷杯等待客人上门。范海辛自认是个讲究科学和理性的人,这绝对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试图寻求这个东西的帮助。

  他依着咖啡占卜师的指示喝完今天第二杯咖啡,然后出示残余的浓厚咖啡渣。大叔爆出响亮的笑声,告诉他:“你会在四十天之内有奇特的经历!”

  别说四十天,四十小时内就有了。

  “干嘛愁眉苦脸的,年轻人?”吹笛老人凑过来问。

  “我看得出来,你身上发生过很多事。”占卜师说。“从前你和另一个人有很强烈的连结,只是后来突然断掉了。我推测你最近的奇遇和那个人可能脱离不了关系。”

  “假如我并不想要这个‘奇遇’呢?”范海辛问。“我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

  他从以前就常常做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的范海辛时常感到悲伤,也常常和某个人紧紧相拥,接着自己就痛苦地死去。两人相遇的场景五花八门――漫天冬雪的西伯利亚,信奉太阳的底比斯,热血沸腾的巴黎,到烟雨弥濛的江南。不变的是每一次那个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好似他们已经熟稔许久······

  一见钟情这个词或许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该说是再见倾心吧。

  范海辛想,他的内心是渴望韩信的,梦里千千百百个自己都在渴望他。



  火车误点了。

  大众原谅这个新问世没多久的交通工具并不准时,只要它还记得载大家一程这辆火车就功德圆满了。范海辛也原谅了韩信的姗姗来迟,毕竟他甚至一度预设韩信不会来送行。

  “路上出了点状况。”韩信喘着气说。“赶上了。”

  范海辛笑了。“我该说声恭喜吗?”

  “好啊,我想听你说。”他说。“我到现在还是没想到你会拒绝我。”

  “我没有拒绝你,我明明是回答下一次见面再给你答覆!”

  火车进站,灰烟源源不绝地成串浮到空中,倥咚倥咚的杂音一下全涌进人满为患的火车站里。范海辛站在韩信面前,发丝飞扬,眼尾带笑,他张嘴说了些什么却没人听得见。

  “再见。”

  鸣笛声贯彻天际, 黑灰色的火车驶离,轰轰声全成了过往。


  记忆曾融成泡沫,但我们仍泅泳于人间的汪洋,仍有机会在逆流中重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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